【林秦】林涛的爱人订制
×短打一发完
×不算甜饼
×ooc致歉
1.
“您的伴侣叫做？”
“秦明。”
“性别。”
“男。”
“身高。”
“181。”
“体重。”
“七十。”
“请您描述一下他的性格好吗？”
“他……”
2.
秦明大概是不讲道理的。
3.
秦明早起泡了咖啡，这是他很久的习惯了，只是最近从一杯变成了两杯。
林涛正在煎蛋，给秦明准备的鸡胸已经盛在一边，细心地配好了餐叉，还搭配着生菜色拉，让人很有食欲。
秦明插起一小片放在嘴里，面无表情的嚼了几口，眉头又皱起来了。
“你做的时候加了什么调料？”
林涛喝一口咖啡，苦的猛灌半杯凉水。
“没，我在煎蛋之前做的。”
“那就是昨晚你腌过了。”
“这不是直接煎不好吃么？昨天你就吃了几口，中午是不是饿坏了？”
秦明鼓嘴，很生气的样子：“你这是在破坏我的减脂计划。”
过了个年，秦明很意外的胖了些，体重上虽然只略长三斤，但腰上多了那么薄薄一层——林涛发誓，真的只有薄薄一层，但秦明就是想减掉，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。
然而他是不喜欢运动的，撑死了一天两千步，早些时候林涛带着他晨跑了一次，最后几乎背着秦明回家。
“宝宝，你高中体育真的有及格吗？”
这样问的林涛成功收获秦明的一个白眼。
于是运动是不可能运动了，林涛就给秦明制定了减脂餐，奇异地享受到了秦明撒着娇不着痕迹的要求吃甜食的样子。
谁能想到呢？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冰山大美人，背地里居然是软绵绵的傲娇小可爱。
抱怨完鸡胸肉的秦明满意地轻咂了一下嘴，优雅地呷了一口咖啡。
“你又给我吃甜食了！”秦明气鼓鼓。
林涛有点无奈，把他那杯加了一颗方糖的咖啡和自己的清咖换过来。
咖啡明明是你自己泡的呀。
林涛在心里低低地笑。
4.
秦明大概是爱耍小脾气的。
5.
去警局的路上秦明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，胖了一点点的他脸颊上终于多了些肉。他其实是个胖点儿也好看的骨相，微鼓着嘴的样子颇为可爱。
“别气啦，看起来根本没有差别，吃一点点甜的也无所谓的。”林涛昧着良心说谎话。
秦明不理他，哼了一声。
林涛闷笑，分了神飞快地瞥他一眼。这人环着手臂坐着，也不完全靠在椅背上，端坐的样子像个乖乖上课的小学生。
“到啦。”林涛停车，凑过去给他解了安全带，趁着秦明低头的片刻蹭了蹭他的鼻尖。
秦明很吃他这一套，侧脸一下子红了，一时间忘了维持气鼓鼓的表情，愣了一秒。
就像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猫咪，因为嘴里突然被塞上一块猫饼干，不晓得到底该继续生气呢，还是该卖个萌。
他们俩前后脚进了警局，林涛被队员叫去处理资料，秦明一个人在楼上的办公室里，有一点无聊。
但林涛的上午好像很忙碌，他甚至没来得及上楼给秦明送个苹果，一直到中饭的时候才匆匆上来，叫秦明一起吃中饭。
“很忙么？”他俩吃的其实是自带的便当，因为秦明减肥的缘故，林涛也跟着一起做了健身餐。
林涛嘴里嚼着藜麦，说话有一点儿含糊：“嗯，追了几个月的那个案子，昨天接到市民的举报，小黑他们已经去排查了。”
他不知道想到什么，稍稍变得安静，而秦明吃饭时又很少说话，气氛就沉默起来。
晚上五点半，夜色就弥漫开来。天气已经暖起来了，但天黑的很快，只一会儿太阳便全落下去了。
快下班的时候，小黑那里来了消息，林涛皱了皱眉，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，上楼找秦明。
秦明好像知道他会来，站在门口等他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别闹，”林涛的神情有点儿紧张，“你先回去，我晚上不一定回来，不用给我留门。”
秦明表情淡淡的，紧随着林涛的脚步下楼。
6.
秦明大概是不听指挥的。
7.
“别跟着。”林涛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，看着跟着他上车的人，“我们是去抓人，不是去调查现场。”
秦明耸肩，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关了车门系上安全带：“这才更有带我的必要吧。”
林涛沉默片刻。
“要小心。”他这样回答。
警车停在一个老小区外边，他们追了小半个月的歹徒就在这里的某一间房。
林涛贴着墙，枪管举在眼前，他身后秦明脚步悄无声息，后面还有跟着的队员。
他在某间房前停下，向身后的队员使眼色，立刻有换了便衣的小队员上来，“笃笃笃”地敲了门。
“您好，抄煤气。”
屋里没有声音。
他们沉静片刻，仔细辨认着一切不寻常的声响。
要么没有人，要么并不清醒，要么……做足了准备，沉得住气。
林涛和秦明交换了一个眼神，秦明点点头，蹲下来撬锁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技能，比队里专业学这个的速度还快些，楼外是喧嚣的夜市，楼内是凝重的抓捕现场，他的手一点儿也不抖，手腕翻动几下，就听到极轻极细的响动。
咔哒。
林涛走在最前面，眯着眼适应了一下极暗的环境。
无声无息地，几个人紧跟进来。
在林涛走进房间的前一秒，隔壁主卧的窗台处发出巨大的响声。
楼下二队的人已经跟着声音行动了起来，阳台那里有人翻了下来，很轻车熟路地藏到后面的巷子里。跟在林涛身后的几个队员看林涛的指示，也急忙下楼。
秦明皱了皱眉，在凌乱的脚步声中指了指林涛没来得及走进的房间。
林涛唇角沉了沉，他没有打开手电筒，或是抽出腰间的对讲机，只沉默的朝秦明点点头，脚步转向，往一片漆黑的房间走。
房间里很安静，借着窗外的一点点光，这个五平米的房间里应该是没有人。
在秦明和林涛转身离开的时候，黑暗的床底暗光闪动，猛的敲击在林涛小腿侧边。
那个人速度很快，仿佛是瞬间就从床下爬了出来，刚才袭击林涛的那支球棍被他丢在床底，大概是因为在狭小的空间并不好施展。
可他面对林涛手里的枪，没有丝毫畏惧。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刀，以那个快的有点儿惊人的速度，朝林涛扑了过来。
但有人比他更快。
8.
秦明大概是冲动的。
9.
林涛眼前闪过黑色的身影，那把刀没进去，血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秦明转头，好像是在确认林涛的安危。明明腰间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刀，他行为却不受影响，虎口像钳子一样制住歹徒的手，仿佛千钧重，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来，去拿林涛腰间别的对讲机，吩咐了几句话，叫了几个队员上来，再把人交过去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秦明半蹲到林涛身边，他刚刚被歹徒的球棍伤到了腿，好在应当没有骨折。
林涛只是看着他，带着细小伤口的手摩挲了几下秦明垂下的细发，叹了口气。
“秦明没你那么厉害。”
秦明做了一个“你这不是废话嘛”的表情。
“但我知道，刚刚如果是他，也会义无反顾的挡在你前面的。”秦明伸手回握，感受到林涛轻微的颤抖，把那只手拉到颊边，也不管他手上沾着多少灰，就轻轻吻了一下。
“虽然他大概没有这样做过，”秦明朝林涛笑了，“但按照我的数据分析，这会是他想和你做的。”
“亲吻，缠绵，过完余下的一生。”
林涛低低地笑，想起和秦明同居的那段日子，忘乎所以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伤腿，疼得钻心。
“别乱动了，我一个人搬动不了你，等你的队员上来带你下去。”
秦明安抚似的摸摸他汗湿的侧脸。
“你……应该没事吧。”从林涛的角度正看到那把没在秦明腰间的小刀，虽然知道不会有大问题，还是心悸地眼角抽抽。
秦明顺着林涛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，朝他笑了一下：“没事，等明天我去维修处一趟。你知道的，就是血流完了也没有关系。”
他虽然有痛感，但那是林涛设置给他的，比人类若很多。尽管为了更逼真写实，有着人一样的皮肤和器官，但到底带着一个机械的心脏，也只有几百毫升的人造血。
林涛也笑了笑。
不是如释重负，只是像机器人一样扯了扯嘴角，比机器人还要无机质。
10.
秦明——应该说是和秦明一样的人造人，带着林涛去了医院。
结果还好，轻微骨裂，休息一阵子应当就能养好，稍微包扎一下就回了家。
晚上的时候，人造人帮林涛洗澡。
“我可以自己来。”林涛有点无奈，想起来过去的时候自己受伤，秦明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。
“你要是什么都自己来还要我干什么。”人造人耸耸肩，做了秦明不会做的表情，“你大概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主人了吧，我去维修处的时候经常看到伤痕累累的人造人。”
它说着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，于是伸手摸了摸自己温热的，有点儿弹性的脸。
“你的爱人，大概很受欢迎吧。有这样的脸，有这样的性格。”
林涛已经自己脱了上衣，等着人造人来帮他把腿上的伤口用防水布裹好。
侧头看向人造人的时候，林涛的视线落在它白皙的后颈。是和秦明一模一样的曲线，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灰色编号。
林涛没有再看下去了，盯着自己腿上的白色纱布：“你可以，不用再做秦明了。”
人造人回头看他，那张和秦明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：“你要销毁我？”
“你可以过你自己的人生。人造人在主人同意的情况下也可以独立生活不是吗？”
“我不够像吗？你的伴侣。”人造人歪头，显得有的冷漠，这个表情又像是过去的秦明了。
林涛笑了笑：“秦明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的性格，我设置成了和秦明，有点不同的样子。”
“他很讲道理，凡事都有特定法则；他很少耍小脾气，总喜欢反思自己；他不违背指令，很少做出格的事情；他不冲动。”
“他总是很冷静。”
“但是这样冷静的秦明啊，做了最冲动的事。”
林涛叹气：“他从绑匪手里换下一个小女孩，居然还来得及笑着嘱咐我，要保护更多的人。”
“明明就只差一点，只差一点我就能够抓住他了。”
林涛看着人造人，想要伸手去碰触，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。
然而人造人握住了他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，目光有些悲戚。
林涛从他描摹的分毫不差的外形和表情里，读出了属于秦明的——他的秦明的——那些情绪。
林涛笑了，像机器一样在大脑里模拟着激烈的拥吻。
“你说得对。如果今天，真的是他，也会义无反顾挡在我前面。”
11.
人造人秦明最终没有被销毁，在林涛的同意下，它的机械大脑内装入了防止机器人违法行为的芯片，成为了自己为自己负责的“人”。
它喜欢秦明这个名字，也喜欢这一张脸，于是便什么也没有改变。
但在执行芯片安装之前，它问林涛：“你可以清除我的记忆，重新输入性格和你们经历的过去。只要你一件一件告诉我，我就和他一样。”
林涛摇摇头，像从前一样，揉了揉它头上的、柔软的以假乱真的头发。
“经历过的，和我告诉你的，是不一样的。”
没有人能复制秦明，这是林涛决定订制人造人时，就知道的事。
它看起来似懂非懂，但最终闭上了眼睛，机械的大脑被拆卸，安装了象征自由和约束的芯片。
它终于和林涛变得没有瓜葛起来。离开了林涛和秦明的家，离开了龙番警局，离开了林涛的身边。
从此以后，林涛醒来的时候，再也不会看到身边躺着的爱人，或者爱人的代替品。
某天凌晨，林涛从梦里惊醒，这一次的梦里不再是秦明坠楼的那个下午，而是秦明轻柔的亲吻，和轻柔的道别。
他想，我应该放秦明走了吧？
12.
三年时间，林涛从小队长，做到龙番警局的局长，市里有让他调离去做别的警局的大干部的意思，他最终还是拒绝了。
家里没什么秦明的照片，因为他不喜欢拍照，少量的那几张，包括秦明的证件照，被林涛好好保存。
他不愿离开这个地方，这个城市的某些角落有着他和秦明的回忆，这个家还是早些时候秦明布置的模样，但一旦离开，就只剩那几张聊胜于无的照片了。
林局长叹了口气，他这些年叹气很多，大概是不知什么时候染上的秦明的习惯。
下午会调来新的法医，人造人空下的席位有人来了又有人走，最近从上边调下来一个，听说从国外留学回来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疏忽了，竟然没发给他背景资料。
林涛下楼的时候警局外有点动静，探头看去，好像回到十几年前的时候。
那个人走进来，带着清冷的气息，向那个已经不再是毛头小子的林涛伸出手。
“你好，我是秦明。”
×最近上网课，除了不用早起，比去学校还累
×周末会写hotbox
×喜欢的小可爱给颗小心心呀
评论(8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