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林秦】久旱
×小短篇，6000+，一发完
×有私设
×ooc致歉
1.
秦明病了。
病了很久。
2.
韩生在诊疗椅边坐下，离秦明半个手臂远。
“最近有好转么？”
“还是那样吧。我没有和别人接触。”秦明抿唇。
“你就因为这个病，才要成天和死人打交道？”他翻了翻手上的报告，看了看自己这位表情淡漠的老朋友，“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你怎么过来的？总归会碰到什么人吧。”
秦明侧头看看他：“唯一一次就是碰到你，要不是你喝醉了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“我说秦明，”韩生坐直了些，“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谁都不碰了吧。皮肤饥渴症算是心理疾病，虽然不好克服，但我总归能帮到你。你不能靠不接触来逃避问题吧。”
秦明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，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外套。
“我肯来已经不错了，再说，就一个人过一辈子，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韩生在他出门的时候在他身后喊：“你这太久不干预，要是发作起来你自己都控制不住。”
秦明眉头皱了皱，转过来看着他，语气格外嫌弃：“你能别说的和传染病似的么？”
韩生拍了拍他的手臂——用那几张报告。
“别逼自己太紧。心里不舒服来找我，再不济找个黏人的女朋友也好。”
秦明略微低头，视线落在刚刚被拍到的地方，最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
“知道了。”
3.
从诊所回去，秦明就钻回了办公室里。
他在警局工作，是一个法医。每天的工作不是在办公桌前，就是在解剖台上，就像韩生说的，只和死人打交道。
来交待工作的一般都是刑警队的队员，他们都有点怕他，主要是因为他一年四季总拿西装把自己裹着，也不愿意和人多接触，万一碰到一下，又要冷着脸半天。刚开始的时候总有人因着这些事诟病他，等时间久了，才发现他是真的和谁都不愿碰触。
秦明写完结案报告，手上的钢笔当的一声敲在桌案上，唤回一点儿他的神智。
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，轻轻用的用左手握住右手。
4.
知道自己有皮肤饥渴症，得感谢韩生。
秦明大学时住的宿舍，虽然是四人间，但一个租了别的房子，一个不知什么原因修了学，总之住着的也就两个人，一个是秦明，还一个就是韩生。他俩平常也没什么交集，两个人不在一个系，秦明平时又一直泡在实验室，基本就是点头之交。
还是在大三那年，韩生分手之后喝了个烂醉，被他的朋友给抬到寝室。秦明本着人道主义照顾了一下，就被醉醺醺的家伙抓住了手腕。
秦明吓了一跳，条件反射的却不是要挣脱，一个晃神，手腕被这人掐的一圈红印。
第二天韩生酒醒的时候朝他赔罪，非要攥着他手腕帮他涂药油，秦明一副要拒绝又不想拒绝的样子，实在有点儿反常。
韩生学的心理，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。他后来观察了秦明好久，终于还是忍不住给他做了个小检查。
那时候还是学生，他问了秦明一些问题，对着书看半天，还跑去找了他导师，才最终觉得有皮肤饥渴症这么个可能。
简单的来说，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外相表现。
韩生拿着自己写的报告跟秦明讲这件事儿的时候，秦明正拿着本专业书，听到也只是沉默着抬眼看了看他，低声回了一句哦。
“这病一般都是小姑娘会有啊。你要不找个人谈恋爱试试？”韩生也不觉得这人冷淡，只觉得他和其它有这病的人不大一样，人家都对找到一个相伴的人趋之若鹜，就他一个，谁都排斥。
秦明白他一眼，低头看自己的书去了。
5.
其实秦明心里不像表现的那么波澜不惊。
他私下里查了些相关资料。原来只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，只当是不喜欢和别人碰触，所以总是独来独往。实在没想过却是因为依赖症，那种异样并非厌恶，更多的反而是被碰触的渴望。
然而他并不想为此改变。
秦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缺乏安全感，更知道自己已经忍耐了二十年的孤独，大概也可以一直这样孤独下去。
对于很多人，皮肤饥渴症患者黏人的甚至有些恐怖，他们渴求着时刻的肢体接触，而秦明不想这样。
他宁愿忍受着内心的渴望。
毕业之后秦明和韩生也没断了联系，算是秦明这么些年来唯一有点儿深交的朋友。韩生后来做了职业的心理医生，第一件事儿就是拉着秦明要给他心理疏导，叫人隔个两个月就最好来一趟。
秦明感谢他的好意，最开始小半年才去一次，直到最近，频率才有点儿高了起来。
原因无他，只是秦明觉得，自己对于接触的渴望，好像加剧了。
有时，这种孤独感涌上心头，仿佛四肢百骸都在颤抖，以至于想要被人紧紧抱在怀里，把所有的战栗用热烈的拥抱融化。
他揉了揉眉心，眼睛酸涩的难受。
可能，的确该试试找个人交往了。
秦明这样想。
6.
这天上班，楼下有点儿热闹。
下午的时候局里开会，原来是原来的刑警队长调职，换了一个新人过来。
说是新人，其实刚立过功，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，很朝气蓬勃的样子。
他向秦明自我介绍，把右手递了出去。
“秦科长，我叫林涛，之后估计常要合作了，请多多指教。”
秦明看着这个人明媚的笑脸，指尖轻颤。
明明是想把手藏在袖口里的，不知怎么的，却伸了出去，和那个人交握。
肌肤相触的瞬间，秦明一时失语。
压抑了数年的渴求在瞬间爆发出来，他几乎想要把那只温暖的手攥紧，永远不要放开。
但是不行。
秦明深呼一口气，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红了，被上涌的鲜血溢满，却还是把冲动的欲望压制下去，把被那人握过的手藏了起来。
“你好。我是秦明。”
7.
有点不对劲。
林涛和其他人都有点儿不大一样，只解决一个案子的功夫，不过四五天时间，他好像就和自己熟悉了起来，以至于每天中午来敲敲他办公室的门。
“秦明，一起去吃饭不。”
秦明抬眼，这人又靠在了办公室门口，笑眯眯的问他。
秦明觉得，自己应该要拒绝的，但是那只被他握过的手又颤抖了起来，连指尖都有点发烫。
他贪恋着那个温度。
最后一次——他又一次这样想——最后纵容自己一次。
于是秦明把右手揣进风衣的口袋，紧握成拳。表情却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，只有白皙的侧脸泛着微红。
“走吧。”
林涛听他答应了就笑，紧跟着人下楼，一只手自来熟的就要搭在秦明肩上。
秦明轻轻一颤，停顿片刻，最终还是伸手，把林涛的手从自己肩上拂下来。
8.
饭还没吃到，林涛手机响了。
还没休息着几天，又有新案子。两个人认命的放下筷子，往案发现场赶过去。
现场颇有些血淋淋的，痕检的已经忙了起来，尸体被圈起来，留给秦明做现场检查。
一投入工作，秦明就什么都忘了，也不记得午饭没吃容易低血糖，在地上一蹲就是半小时。
检查完，他站起地太急，眼前就是一黑。
“秦明？”林涛三步并两步到他身边，把差点儿一脑袋栽下去的人搂着，靠在自己怀里。
秦明没来得及挣开，露在外面的手腕被林涛攥着，烫的他浑身一颤。
“你要不先去车里休息一下，我那儿有点儿巧克力，你大概是低血糖了。”林涛也不知有没有察觉到秦明那一下战栗，他并没有放手，维持着半搂半抱的姿势。
秦明沉默了片刻，最终竟然轻轻把脑袋靠在林涛肩头。
他也不管这里环境如何了，身体里的欲望叫嚣着，强迫着他不从这人温暖到过分的怀抱里抽离。
“先让我靠一会儿。”
秦明声音低到仿佛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喟叹。
就一会儿。
9.
韩生在诊疗椅边坐下，离秦明半个手臂远。
“最近有好转么？”
“还是那样吧。”秦明抿唇，沉默片刻，“我和一个人拥抱了。”
韩生哦了一声，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，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。
“您这进展略快啊。交女朋友了？多接触的话有没有一点好转？”
秦明有点局促的低着头，紧盯着自己的指尖。
“没有交往，出警的时候有点意外，他是扶我。”
韩生推了推眼镜，看着难得显得有点儿无措的人：“你要不和他试试？听起来是你同事啊，就算是男的也无所谓吧。只要人家不排斥。就算不能稍许有点儿治疗作用，至少也让你好受点儿。”
秦明没有回答，沉默着也不知是听到没听到。
10.
然而秦明并没有去纠缠林涛。
那个拥抱带给他的是久违的放松，和午夜梦回时更大更难捱的空虚。
那种渴望仿佛深海猛兽，啃噬他所剩无几的自控力。
秦明站在楼梯上，低头时正好林涛和手下的队员走过。他的目光不自觉追着这个人，看他与队员们笑闹，带着他不愿打扰的笑意。
秦明抿了抿唇，转身想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。
林涛余光看到他，脸上笑意就更浓，朝他的背影挥挥手：“老秦，一起吃中饭不。”
林涛对他的称呼不知是何时改的，这个人就有这种快速融合的能力。秦明没有纠结这一点，只是转过身对上林涛笑意盈盈的一双眼睛。
但哪怕心里再怎么想要冲到这个人怀里，秦明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你们去吧，我没胃口。”
他说完就转身回去了，皱着眉头，带着讲不清的愁绪。
林涛看他背影半晌，和手下队员出了门。
11.
秦明不是不喜欢林涛。相反的，不管是这个人本身还是他那温柔的触碰，都让秦明格外着迷。
他也看得出林涛对自己的意思，但他不敢挑明。
两个人恋爱，热恋时可能动不动就搂搂抱抱，但以后呢？如果自己的病没有好转，如果放任自己沉溺在林涛的拥抱里，那自己过分的接触欲望会不会让林涛觉得不舒服，会不会让他觉得厌烦？
秦明不想尝试，也不敢尝试。
还是远离他一点吧，这种欲望已经压制了这么久，一定还可以继续藏在心里的吧？
然而脑海里有一个痛苦的声音，叫嚣着，呻吟着。
不想再熬着了！
不想再一个人痛苦下去了！
秦明闭上眼，深深叹了一口气，把脑袋埋在臂间，无力的趴在了桌上。
12.
“老秦？”林涛敲敲秦明办公室的门，没听到他像往常一样的那句“请进”。
他又敲了两下，终于忍不住，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。
秦明正伏在桌上，只看得到他头顶的发旋，连身体因为呼吸的起伏都不慎明显，大概是睡着了。
林涛收着脚步走过去，把手里的袋子放在秦明桌上，离秦明有一点儿距离，怕他睡醒时把东西给打翻。
天气已经是深秋，气温已经不高，林涛看秦明只一件薄薄的西装外套，往外走的脚步又顿了顿。
他把窗户关小了一点，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，虚虚盖在秦明身上。
林涛走到门口，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秦明的姿势和他进来时没一点儿变化，他最终叹了口气，轻声说——
“秦明，我喜欢你。”
13.
秦明睡眠很浅。
在林涛把打包的袋子放在他边上时，他就醒过来了。
他一动不动，感受到身上那件温暖的外套，听到林涛极低的那声叹息。
秦明终于抬头，看到林涛带给他的中饭。是一碗清粥，配了几道味道不同的小菜。
想起自己刚刚那句冷淡的“没胃口”，秦明看着那几碟清浅小菜，心里不自觉有些暖。
粥还暖着，放在保温的袋子里，打开时冒出一小股蒸汽，差点儿熏红了秦明的眼睛。
他浅尝一口，珍惜地把熬的软糯的米粒碾碎在嘴里，仿佛这样也能填补心底的饿。
秦明吃了小半碗，最终还是停下了。他盯着稠稠的米汤，满是寂寞与孤独。
“我也喜欢你啊。”
14.
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
秦明把衣服还给林涛的时候，没说也没问。林涛好似有一瞬的怔愣，下一秒又恢复了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。
晚上的时候又紧急出警，匆匆忙忙出门。林涛快到门口又转了回去，从自己的衣柜里掏出一件外套丢给秦明。
“晚上冷，先穿着。”
赶到案发现场，几个人各干各的事。秦明的检查很快，带着一些笔记回去找林涛的时候，他正在向目击者调查。
那人一副怕的颤抖的样子，然而秦明走近时，惊觉一道刺眼的闪光。
身体的行动比大脑还要快，当他倒在林涛怀里时，第一反应不是后腰上的疼，而是林涛怀抱里的暖。
15.
下一秒就有队员把这人按在地上，然而刀子已经深深扎了进去，林涛紧捂着秦明腰上的伤口，满手温热的鲜血。
秦明疼的发颤，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渴望，一个劲往林涛怀里钻。几个呼吸间，他就已经满脑袋的汗，他把额头抵在林涛颈间，连呼吸都在抖。
林涛双目赤红，又不敢稍动，他自己不知受过多少伤，却是第一次怕成这样。只能把秦明揽在怀里，抖着手按住他的伤，语无伦次的一遍遍说着“没事的”，也不知是在安慰谁。
秦明低低笑了几声，一只手紧紧捏着林涛的衣服下摆，还是在救护车赶来之前晕了过去。
16.
韩生的电话打来的时候，秦明还在手术室。
林涛脱力的靠在冰凉的椅子上，手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，却总觉得还残存着那温热的触感。
铃声响起，把林涛惊醒。
“秦明啊，你这周末有空不？给你预约个时间。”韩生大大咧咧，也没管对面是谁，一句话就脱口而出。
林涛皱了皱眉：“秦明现在……请问有什么事。”
对面顿了顿，语气一下子认真了起来。
“我是他的朋友，他怎么了？”
韩生赶到的时候，秦明刚从手术室出来，人还昏迷着，被推进了ICU病房。
林涛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，看着韩生走过来，脚步快的几乎不着地，脸上和他是一样的焦急。
“秦明已经没有危险了？”韩生一上来就是问秦明的情况。
林涛点了点头，满是疲惫。
“伤口很深，但好在没有碰到脏器。今天晚上在ICU观察一下，问题应当不大。”
韩生哦了一声，坐在林涛旁边，偏头看了看他。
“你是不是那个，和他抱了的那个……额我是说，就是，同事？”韩生比手画脚的，有一些语无伦次。
不过林涛听懂了，耳尖有一点红。
“啊，是的。”
韩生看他的反应，就晓得是些个什么情况。他透过玻璃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友人，最终还是觉得应该把一些事情告诉林涛。
“那以后，大概就要把咱们家明明托付给你了啊。”韩生语气里像是有些惆怅，更多的大概是欣慰，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林涛的肩膀。
17.
“秦明他，不是不喜欢你。”韩生目光越过林涛，落在秦明身上。
林涛猛地抬头，不知他为什么说到这个，但心脏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。
“秦明有皮肤饥渴症，对于和人的碰触有异于常人的渴望。他大概是怕让你害怕，所以不愿意把自己的感情挑明了说。”
“皮肤饥渴症？”林涛皱眉，看着韩生。
韩生转向他，表情淡淡的，和他在秦明面前插科打诨那副样子截然不同。
“你愿意接受一个想要时时刻刻拥抱、亲吻的男人么？”韩生突然问道，颇有些尖酸。
林涛有点儿自嘲的笑：“如果是秦明，我巴不得一直抱着他。”
韩生沉默片刻，终于向他自我介绍。
“我是秦明的心理治疗师，也是他多年以来的好朋友。他孤独了很多年，终于遇到一个喜欢的人，我不希望看他自我纠结，然后难过一辈子。”
“好好照顾他。多抱抱他，给他点安全感。”
韩生朝林涛笑了，最后透过窗口看了一眼秦明，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塞给林涛。
“等他醒了再给我打电话吧，我要是呆在这儿他一会儿就能猜出来我和你说了什么。”
林涛哦了一声，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。他看着病床上昏睡着的人，最终嘴角还是翘了翘。
18.
秦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从ICU换到了普通病房。左手上挂着吊针，被人温柔地捂着，才没那么凉。
他偏头过去，正好对上林涛垂眸看着他的那双眼睛。
“疼吗？”林涛眼睛里有点儿红血丝，昨晚肯定是没怎么休息。
秦明轻轻摇头，指尖动了动，轻蹭了一下林涛的手。
“怎么这么傻呢。”林涛凑到他边上，皱着眉头叹气，“怎么拿自己来挡呢。”
秦明想开口，嗓子里却有点儿干痒，克制不住的咳了一声，牵动伤口痛的到抽一口气。
林涛立马急了，也只得抚着秦明的手臂安慰他，从床头的桌子那儿拿来温着的蜂蜜水，插了吸管让秦明润润喉。
“我不知道会这样，来不及想就冲上来了。”秦明缓过来，说的有点断断续续。
林涛一时不知说什么，最终叹了一口气，认真的看着秦明的眼睛。
“老秦，我喜欢你。”
19.
秦明没有回答，他脸色仿佛一下子难看了起来，目光移向别处，甚至想把被林涛握着的手抽开。
但林涛没有给他这个机会，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，小心避开吊针。
“前天晚上，你的朋友韩生来了。”林涛思索片刻，还是决定告诉秦明，“我才知道你是生了病，不是不喜欢我。”
秦明沉默。
“但是我喜欢你啊秦明，我巴不得每时每刻都抱着你，怎么会不想要碰触你呢？”
林涛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，紧紧的与秦明十指相扣，生怕他把自己甩开似的。
秦明终于还是转回来看着他，带着淡淡的悲戚。
“你会厌烦的。总有一天会烦的，韩生说……”
林涛笑，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：“你的好朋友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。”
“我永远不会厌烦你。”
“就算你永远不好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“我来给你安全感，我来给你拥抱，我来给你亲吻和爱。”
20.
林涛再一次凑过来的时候，秦明没有避开。
于是林涛很温柔地，吻上秦明的唇。
秦明闭上眼，在林涛舔过他唇缝时很乖顺的半张开嘴。湿滑黏腻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，连伤口的痛都不甚明显，只留下心脏里被填满的充实与满溢。
不知不觉中右手攀上林涛的肩，紧攥着不愿放手。而林涛越压越低，他的气息把秦明围绕，第一次让秦明感到莫大的安全感。
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喘，秦明半睁开眼，对上林涛满是笑意的眼睛。
秦明眼角滴下一滴眼泪，不知是生理性的盐水，还是因为喜悦。
林涛伸手揩去那滴晶莹的泪，从他眼角吻到唇角，又深深吻了下去。
唇齿交缠，谁都不想停下来。
21.
久旱逢甘霖。
×是突然的脑洞，还蛮适合他俩的。
×有关皮肤饥渴症这个病症，临床症状有皮肤饥渴，心灵孤独，不轻易拥抱别人，不愿意与他人分享，没有安全感。明明的沉默总是带着孤独感，让人感觉他也是渴望烟火气的吧。
×请求小心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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